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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死者的面部和四肢、躯干均有大量淤青和擦伤,其中手臂上的伤比较重,说明她在死前遭到过暴力殴打,也曾作出过抵抗,但最后还是被凶手给勒死了。另外,我们在死者的指甲缝里提取到少量皮屑,推测是在反抗过程中抓伤凶手后留下的,DNA样本已经送去做比对了。”

秦聿风拿着照片对比了一下:“环状的索沟从前至后越来越偏上,说明凶手的身高应该比死者要高。”

温珣推了推眼镜,补充道:“也有可能凶手是在她蹲着或坐着的时候将她勒死的。”

秦聿风点点头,抬眼环视了会议室一圈,目光定格在程述身上:“老程,你有什么看法吗?”

程述低头翻看文件夹里现场勘查的照片,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中的笔,突然问:“报案人是谁?”

这个问题问得有些跳跃,所有人皆是愣了一下。

死者的身份已经查明,接下来只要调查清楚她被害前的行踪以及她的社会关系,排查近期跟她有过矛盾的人,再与采集到的生物信息样本做对比,不出意外很快就能找到凶手。

这种时候,为什么还要纠结报案人是谁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?

负责案情讲解的警员看向秦聿风,见他点头示意,才翻动手里的资料,回答道:“根据派出所的记录,报案人是名女性,于早上七点钟左右打的报警电话。”

程述又问:“她人呢?”

“报案人只说了在桥洞下发现尸体就挂断了,接警的村镇派出所也就不到十号人,平时处理过最大的案子也就是两户人家为了争地打架,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恶作剧,结果派了两个人去看,在那儿找了半天,才发现芦苇丛里真的有个大号行李箱。不过根据现场记录,他们并没有见到报案人本人。”

程述说:“查一下那个报案的号码。”

警员对他这副带着命令的口吻略有不爽,语气也不太友好:“有什么必要吗?”

程述手撑着额角瞥了他一眼,淡淡地问了一句:“你为什么会觉得没有必要?”

“报案人是名女性,或许是看到尸体太害怕、或者担心凶手报复才选择匿名报警,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。”

程述向后一靠,似笑非笑:“确实不少见,不过在电话里报案人说的是‘发现一具尸体’,她怎么就那么确定箱子里装的是尸体呢?”

另一名警员接过话茬:“不是有句话嘛,如果在野外发现行李箱,里面装的不是人民币就是人民。”

话刚落音,会议室里响起一阵稀稀拉拉的哄笑。

这种场合,祝好不好发表意见,只是默默地坐在角落里听他们争论,突然听到秦聿风叫她的名字:“祝小姐,你觉得呢?”

此起彼伏的讨论和笑声戛然而止,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看向祝好,目光中带着不解和疑惑,甚至夹带着一丝戏谑,似乎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秦聿风会询问一个编外人员的见解。

出入警局的时间多了,其实祝好也认得警局、特别是刑警队的大部分人,但这些人对她和程述大多保持着虚伪的客套,并没有太过热情。

一方面当然是因为程述那人尽皆知的臭脾气,另一方面,在他们眼里,程述只不过是个编外人员,根本不是正儿八经的警察——就算是,那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。祝好更不用说了,只不过是编外人员身边不起眼的小跟班、看到尸体还忍不住干呕的“关系户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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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说他们,祝好也想不明白秦聿风为什么会让自己发表意见,但是身处目光中心的她扫视着